您好,欢迎访问一九零五行业门户网

麦忙时节的欢笑

遥想小时候,那时候每到收获的季节,就特别热闹。“噼噼啪,噼噼啪,大家来打麦。麦子好,麦子多……”。《大家来打麦》的童谣声,徐徐开启了农村“三夏”(夏收、夏种、夏管)大忙的帷幕。她,像羊肉串,串起我一连串的回忆;她,宛如电影,在脑海里放映着农民们挥洒汗水、热火朝天的打麦场景。那时候因为设备的缺少,几乎都是采用人工来进行的。一个生产队一二百亩的大麦熟了,而每个生产队的一个小小的仓库场地根本摊得下一二百亩的大麦。打麦还要趁晴天,一天要打麦好几场地。一场地麦要分两批打,*批打好后,把它翻身过来,晒太阳几许,然后再打麦。因为场地的有限,所以大人们往往会把学校操场也利用起来。
打麦要干净一次性完成,摊麦,有科学有技巧有讲究。摊麦,一定要一排一排地摊,厚薄均匀,麦穗对麦穗,麦秆根对根。打麦是两人相对的,一人工具起,边打边向前进;一人工具落,边打边往后退。即把麦子重叠打,但两人工具不会打架。打麦的工具是谁发明的无法考证,我们这里沪语叫“楗”,也有普通话叫“麦耙”。“楗”是从供销社农资供应部购买来,由四样配件组成:一根柄竹,根部略有点翘起,在此钻上一个洞孔;六条五六十公分长的毛竹片;一根牛皮条;一根约二十来公分长的销子。割麦打麦大都是女人的活,当然男人也有份,但男人主要是肩上的活,把刚刚割下沉甸甸的麦,“呼哧呼哧”地挑回来。打麦场地要平是基础,所以,每到“三夏”莅临前,凡逢雨停后,队里派老农把烂泥场地推平,用稻草绳拦住,不允许进入已推平的场地。
小时候,午睡也觉得累,双手互搭着放在课桌上,头斜着,脸贴在双手上。一节课下来,手麻木,额头出汗。诚然,大人们在那熨烫的地面上打麦,在那烈日炎炎似火烧下打麦,再被尖锐的麦芒骚扰全身,热、痒、汗、累,是何样的滋味,是何样的感受?看大人们一边把楗举得高高的不停地打麦,一边忙着把脸庞靠向左右肩胛不时地擦汗。虽然人人头上戴着大锅盖似的麦秆编制的草帽,但也挡不住炙烤的滚滚热浪。汗水湿透了大人们衣裳,活像从河里上来一样。但他们依然若无其事,边打麦,边说笑。也许是一种高尚的劳动任务,也许是一种神圣的社会责任,也许是一种基本的养家糊口,也许是一种炽热的革命精神——让大家生活过得更美好!
时光,稍纵即逝。一晃,七八岁的我们长大了,那时风华正茂青春旺盛的大人们,脸上在刻出条条皱纹。“该轮到我们打麦了。”然而,幸运的是我们赶上了向农业生产科学化、现代化进军的好时光。这正是长辈们劳苦功高的铺垫结果。因而,我们一代打麦不用摊场子打麦了。在仓库水泥场地上,已由昂首挺立的滚动式稻麦脱粒机,来负责全队脱粒麦子的任务。它,不仅减轻农民劳动强度,而且减少麦子的浪费。可是,割麦、挑麦还得全部由人工完成。
上世纪末,农业机械化步伐*的加速,仓库水泥场地上的滚动式稻麦脱粒机一去不复返了,崭新的割麦割稻两用脱粒机器直接走进田间。从此,*废除了自古以来,农村、农业、农民弯腰曲背依靠人工收割、人工挑运极度繁重的体力劳动,*解放、提高了农村、农业、农民落后的固步自封的劳动生产力和劳动生产率。
秋播一粒麦,夏收万吨粮;“三夏”烈日舞,汗滴淋衣服。一眨眼,又是麦收时。而今,在那虫鸣鸟叫的夏日,农村再也见不到烈日炎炎下割麦、挑麦、摊麦、打麦那汗流浃背的人们;再也听不到“噼噼啪,噼噼啪”此起彼落的打麦声。
其它类似信息

推荐信息